有一种心情叫释怀
释怀从字面上来理解就是放开心怀,而在人生的历程中,“释怀”却是一种心境。它揉杂了儒家“积极入世”和道家“无为”、“逍遥”的思想。渗透到人生的追求和情感中。
人活着总会有追求,而在追求的道路上又有成功和失败。如何应对成功和失败?应该挣脱自我的紧箍圈儿,更换另一种思维方式,轻松地释怀自我。
既然已取得了成功还会释怀什么呢?是不是成功后就无须释怀?其实成功只是人生的一种阶段,它并不意味着一直成功下去。成功中虽然包含着很多成功的因素,但也存在着不良因素。当一个人醉心于成功之时,那些不良的因素也在循序渐进地显露。它会千方百计地左右人的思想、行为。
我一直不明白,曾经进修过哲学,并一直在延用道学的李小龙为什么就如此固执。他一昧地求完美,总想跨入更高层次,却不懂得善待自己。虽然他调战成功一个又一个的极限,但他最终却没超越生命的极限,在压力的作用下猝死。他在武学中做得很好,创作地将哲学融入武学,可他却略了生命更需哲学。如果他将那强烈的求胜心暂且放置一边,给自己留些宽松的空间,调整好自己的身心,也不会如此早就玩一场死亡游戏。李小龙活得很光彩,但他却太苦,太累了。
失败又如何释怀?是要变得更消沉吗?而我却说,非也。失败也只是人生求中的一种阶段,它并不意味着结束。释怀就是要从失败中走出来,理一理自己走过的路,找到失败的因素,总结教训,瞅准时机,反败为胜。
一直从失败中走过的我,面对一次又一次的挫折,找不到生活的方向。我曾碰到一位长者,我很沮丧地问他,我为什么总会失败,成功对于我来说为何如此遥远?他笑了笑说:“你是如何做得?”我很急切地说:“我很极积地求我的理想,可是到头来却无所事事,一无所获。为什么我的努力会白白地付注东流?”他仍然笑着说:“年青人,你太急功近利,你还年青,先刹一刹脚,还有更多的事你可以去做。”
我听了后很委屈,很不甘心地说:“我从来没想过我的付出会有什么回报,我只想完成一个目标,并没有利益的动机。难道我做得一切都是徒劳地?”他没有回答我,我当然也不会听他的劝。仍然毫无头绪地追求我的理想。直到我萌生了死亡的念头。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,我忽然醒悟了,我更换了另一种生活方式,不再委屈自己四处碰壁。但我从没放弃过自己的目标。小心地为自己探求道路。几经周折,我重新认识到了我的路。我相信不会再以失败而延续。
释怀情感是人生的升华。这种升华又意味着什么呢?那是一种境界。一种无我为主的境界。“无我”就是不以自我为中心。把自身的利益作第一位。当然“无我”也不是要抛弃自己,不为自己留地。而是要在善侍自己的同时,极积地为“主”服务。我说的“主”是精神。因为它是万物的向导,是生命中最浓缩的精华。人生的价值会因为精神的存在而光彩四射。不管时光如何流转,精神总会永无止境地流传。
古代的文人当在仕途,政治中受挫时,总会找个地方隐居起来,再发表几篇小诗,小文章就是释怀情感,达到了精神的超脱。可是他们真地可以放下功名利禄?不是也整天在嘴中叨唠着吗?那也只能算作使小性儿,穷作做罢了。就是大文豪苏东坡也没有超脱情感的束缚。虽然他开创了豪放词,但政治和人生的不幸遇,使他一直郁郁闷闷。只到临死前他用了“心似已灰之木,身似不系之舟,问汝平生功绩,黄洲、惠洲、儋洲。”总结了自己的一生。他是旷世奇才,但少了点卓绩。
而司马迁却做得很好。他的巨着《史记》不仅是艺术、文学、历史的产物,也是政治的,哲学的,理性的。余秋雨老师把它称为“历史的母本”真地太恰当了。而司马迁在创作《史记》时却承受着何种屈辱?一代“文圣”却受到了太监的待遇。他对历史上的人物做了公正,综合的述评,而唯独对自己却不谈及。只是用一句“人固有一死,或重于泰山,或重于鸿毛。”表铭了自己的心志。或许是这种屈辱让他太刻铭心了,也让他看破了生死。他没有隐居,而是置身于屈辱外,超脱死亡,静下心来写《史记》。因为他的静心,他的专注,他的正憾,才使得《史记》如一盏永不熄灭的灼灯,千百年来,一直照亮着文人的路。司马迁的释怀让历史得到了一笔不可估价的精神财富。
繁乱复杂的红尘中,也许有人会在成功的大道上恣溢驰骋,也许有人会在失败的痛苦中奋力挣扎。或是在情感的作用下游忽不定。或是在人生的道路上、百迂折徊。何不释情自己?走一条更好走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