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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个她,另一个我

另一个她,另一个我

另一个她:

这是一个污浊的空间,我不清楚此刻我为什么而清醒着,四处是无边的黑暗,我看不见自己的一切。虽然这并非一个好地方,可我却不想离开,来自深渊的吸引令我迷醉。没过多久,一阵阵潮湿、腐臭的气味漫来,充斥着整个空间,我不由皱起了眉头。可在这样环境里,我也做不了什么,而就在我不知道如何的时候,有人来了,没有脚步声,我却感觉有一双脚不停跳在我的心口,高潮没来由起伏着。来不及想,我感到一个人,一个熟悉的女人站在我面前,一声轻笑:“呵?”

瞬间,所有的黑暗被光明压迫,刺目的光另我心中充满了愤怒,冷冷注视着她。他笑了,声音空灵,配上紫色的长裙和纱巾,真让我感到熟悉,梦中千百次的回忆请愿,是她吗?真的是她吗?然而理智指引我退却,依旧冷得那般彻底,连光都无法吞噬,看不到她的面容,静静打量着四周,无所不及的光,没有任何非光明的物质存在。而自己,立在一个广场上面,没有束缚,却动弹不得,心中怒气骤加,眼神如愤怒的毒蛇一样直盯着面前这个欺骗自己的女人(一定不会是她?她的性格,是会在黑夜里兴奋,阳光中缺氧的。如何会是她呢?)

我发现我的耐性在一点点地消失,光的空间令我厌恶作呕,就在我快要爆发的时候,她说话了,“很难受吗?呵,为什么在黑暗中,那些负面的污秽就如此明显,而在光明下却只有温暖呢?像你们这些整天活在夜里的人,就不痛恨夜的冷酷残忍吗?”

不许你言论夜——我艰难的想要辩驳,却发现已忘却了口齿的存在,是因为还在幻想着什么吧?可是随着她摘下面巾,那令人心痛的容颜,眸转流精,光润玉颜,一张精致到了一无所有的脸呈现出来之后,我最后的奢望也被击碎了。画面似是回到那个逝去的瞬间,却根本没有过停留,也许从她的眼中流出冷漠的一刹那,名为隔离的东西就已经藏不住。是谁埋下的葬花已然无过,重要的只有为今的眸殇……

瞬间,我眼中短暂闪过的温柔已经被残酷的血光滤出,耳中亦缠绵不再。

“自从逝去后,我就以另一个我的身份诞生,嘲笑死亡,唾弃着黑夜,因为残留着些许愚蠢,我看到了你身上那个不知所畏的我。我的到来,就是要看看你心的重量,是否也如你那思想般一样不堪入目,啊,我的好知己?”淡然看着这个酷似L的女人。一双纤细的手从袖中透出,托上我没有反抗的胸膛,我真的认识到了心在拉址的感觉,一把手术刀不停将的心划过,已然疮痍满目,却无任何的痛觉。因为,每一次受伤的地方都已经被冰冷覆盖着。正如残缺的我冰封在心里一样,我的心亦将残缺在梦里。当火一样的疯狂于梦里肆虐之时,那些撕裂颓废了的无法接受的酸楚,亦会重拾灰飞烟灭的结局……看着她的手术刀插进了最深处,我撇见她嘴角下一丝满足,这——曾经我最爱的画面,现在却比那光来得更加刺眼。心,彻底的碎了,我却仍然活着。

接着,我忘记了我活着,活在噩梦里。看见从她的身体中溢出血红色的液体,身体四分五裂,我收缩地眼角让人惨淡。我抓不到,抓不到她的消散。无数问号充斥在不知是否还存在的心里,我脑海中只刻下那一丝满足的微笑,我感到此刻我们的心之间是那样充满了距离,崩溃在这个广场中,回忆于不断辗过的瞬间,就连光的分子散去也未察觉到。直到一个沙漏落在了脚边,我拾起它,看着一粒一粒不该在此出现的沙子穿过不真实的间隙,落到另一端。心想:这就是流逝,在流逝后,会失去些东西吧!我的感情不知在何时也被过滤了,明明看不见,我却听得真切,被沙子包围的感觉油然而生。沙子流尽,“嘭”一声,像是空间碎了一样,一片眩晕,我没有了意识……

另一个我:

手中握着不知名的固体,头前所未有的昏沉,我大脑痛得厉害,另一只手接触地面,接触着冰冷理智的地球的心。用尽力气睁开沉重的眼皮,天花板上的灯光照亮我的面庞,血红色的灯光摇晃着莫须有的孤寂。我艰难的坐了起来,回想着一切,回归到现实,一切就只是个不知所以的梦,虽无比真切,可我还是松了一口气。

“滴、滴”,好像有水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我低头看去,惊恐发现手中握着那个沙漏,手腕也由于太紧张而划出了鲜血。没去包扎,我看着掉在脚边的沙漏,定了定神,做出了和梦里一样的选择,捡起它。

沙漏再一次开始了流淌,就有如恐慌的继续蔓沿,阻止不了。

挥挥手臂,却使不出一点力气,从大脑传来阵阵晕眩,使我想继续躺下,贴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,我嗅到了浓烈的酒精气,带着迷惑,我看到手边的空酒瓶。透明精致,我好像从里面看到了自己,一个像是自己一样的人在对自己微笑。麻木的神经令我不是那么惊诧了,可厌烦却一直未曾消退。拿起空酒瓶,往窗外就扔了过去,可是由于窗户毫不收敛的弹性势能,酒瓶又飞到了墙的另一面。

“嘭”碎了,我看着那破碎的绚丽,感到好像释放了许多情绪,又或是释放出了恐慌……

又过了一会,稍有点力气,我奋力爬到了墙边,拉开窗帘,外边下着雪。深冬了,白皑皑的城市一片银泽,反观屋内,凌乱的床铺,散着的玻璃碎片、书籍随处可见,斜放着的古筝不伦不类的沉默着。整体上呈殷红的血色基调,被冷风吹得有些发寒。关上窗,站起。套上风衣,穿上靴子,走了出去。

站在阳台上,感受彻骨寒风,大脑逐渐清醒了起来,借着神智恢复,回想着梦境,那就像是另一个L。从她话中折射出的令我绝望的希冀,另一个L吗?那另一个我又会在哪里呢?

疑或在寒冬中冰封,冰封在城市的最深处。黛蓝的寒冷于心中游荡,抓住发抖的左手,看漫天飞雪在空中哀恸的飘落,手腕上血红色的执着发出无奈的哽咽,想起未完成的《雪殇》,不禁惆怅。人确是不在了,那些画面终究只是回忆,不能给人真实的感觉。北风呼啸在过去,吹奏出逝去之人的叹息,拨动心弦让平静成为了奢望。

雪起,雪落;夜续,夜殇。

从阳台往下看去,像一个深渊,多么想迈进去,从此不再叹息。命运给予我生存的权力,我却一直用她来忍受死亡的诱惑——一次又一次。

听着夜的叙述,我已忘却了自己的归宿。因为把孤独当作标志,所以早注定了破灭。挣扎、挣扎在光明与黑暗的宿舍,我徘徊着、彷徨着,无奈哽咽着,像极了莫扎特五线谱上的“哀痛者”。

我凝视在无边际的黑色,眼中是来自两个不同世界的束缚,像是被牵扯着的雪花,摇曳在我们的邂逅中。他的出现印证了结局,毫无征兆的生命,强迫我见证。他修长的身影,与我一般平淡的面庞上挂满了肆虐。于是,我厌恶着他。他像个太阳般,给予我高高在上的讽刺。穿我讨厌的白色衬衫,做我不擅长的琐碎之事。我排斥他,把自己锁在书房里,感受自己重新营造的黑暗,心想:“总有光明照到不到的地方吧?”和自己的影子同样沉默,和自己的生活同样静止。

从不在白天闭上眼,从不在夜里睁开眼,游走在自己的字里行间,晃荡着另一个我。收拢不堪的意识流,鲜红色血液的笔墨,像是从梦中滋出的鲜血,洋洒在属于我的空间里,使我艰于呼吸视听。

回到了卧室的起点,又看见那噬人的沙漏,我又一次翻了过来,扶正沙漏。于这个时间,这个面,这条线,这个点上流淌着,尽管这一切让我感到无比的荒诞与不真实。因此我想到了改变、对命运的改变。从此,我和另一个我一起把黑夜分享,把心分享。我曾认为我解脱了,获救了,可是我错了,错得离谱。因为注视着另一个我的眼神,我彻底伤害了他……

谁在消亡:

从他的眸子中,我看穿了谎言,不敢理会碎裂的外表和残缺的背影。随着时间推移,我与另一个我的距离已不再遥远。

他的眼框,过滤成了黑色——令我上瘾的黑色,一颗潜在冷漠下对夜虔诚疯狂燃烧的心,是我对夜的菲薄祭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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