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忧伤的岁月,回懵第一次难舍的亲情

忧伤的岁月,回懵第一次难舍的亲情

夜晚,细细地听着《天空之城》,音乐里忧伤的旋律融进了我身子的七经八脉,此时的空气已变得有点沉闷,潮湿的让人透不过气。收拾起凌乱的思绪,怅然的走到屋外,在小路上漫无目的的漂移着。天空飘落淡淡的雨滴,朦胧了眼睛;此时心在隐隐作痛,思念像决堤了的洪水渗透了全身的每一个角落……

我不得不承认,我又想起了远在天国的外婆。

记忆中外婆是坚韧而刚强的女性。她一生都在为儿女操劳,逾半百的人了却还整天田里地里地忙着农活,无论是锄草挖地还是打谷晒稻,谁也比不上她干得干脆利落,记忆中外婆永远都是忙碌的。

我的家乡是靠海的,俗语说,“靠山吃山,靠海吃海。”在我四五岁的时候,母亲是个靠海维生的卖盐商贩。那时,母亲常常忙得不可开交,我知道母亲是和奶奶去外乡卖盐去了。那时交通工具不好,母亲和奶奶是用木板子车,一车一车的将盐拉到别乡去贩卖的,等到母亲和奶奶回来之时,已是三更半夜了。父亲那时也常在外打工,好久才回来一次。在那漆黑的夜晚,我是多么希望有人能帮我驱赶黑暗,驱赶恐惧,想要有人给我安全感。

外婆家和我家是一个村子的,隔得不远。那时外婆便成了我心中的神,一个能在黑夜里帮我们驱赶恐惧的神!记忆中外婆总是傍晚的时候来,手里拎着包袱,拖着夕阳给她的长长的身影。老远我就可以看见她,欢笑着跑过去,每次扑向外婆,她都会给我些许惊喜。进门后外婆从不闲着,总是这里忙一下,又那里忙一下。当空闲的时候外婆,我总是躺在床上,听外婆给我讲:好人死了后会升天,坏人死后下地狱。那时候,我发誓一定做个好人,因为我不想下地狱,因为外婆说下地狱后要放在油锅里炸。我问外婆:“什么是好人呢?”外婆说:“听家长的话,不打架不骂人就是好人”。那时,我点点头,信服了外婆的话。而我总是在外婆的故事中迷迷糊糊中睡了,外婆几时走,我也不得而知。我想儿时最高兴的事儿,有一件就是等待外婆来访吧。虽然长大后,尽管我知道外婆那是一种迷信的说法,但是我仍认为她说的很对,我也很爱听。

记忆中7岁那年的生活是最不堪回忆的!父亲在那年遭遇车祸后,一段时间不能工作了。家庭里没有了主要的经济支柱,整个家庭陷入穹境。当我们手足无措的时候,是外婆接济了我们。外婆自发的将父亲接到自己家里去照料,因为她知道母亲要去工地干活是没有空照料父亲的。在那些没有经济来源的那些日子,家里常常会收到外婆做好鱼肉之类的铝盒子。不过那时外婆没有亲自来了,因为外婆在前年一次洗地板的时候摔倒了,腿脚已不方便,也从那时外婆来我家的身影越来越少见了。那时有一段时间,母亲得了胃病。那是母亲每日来不及吃早餐,去工地干活留下的病症。外婆知晓后让她到村里的诊所检查下,让医生开些药治治,可母亲硬是不从。母亲怕去医院又会花销一大笔钱,显然在这个家庭经济紧张的情况下母亲是不肯花这样的钱的。外婆的苦口婆心,最终还是拗不过母亲的性子,外婆没继续说了。几天后,家里莫名的收到了村里牧场送来的牛奶!时隔多年后我才知道,那是外婆在未经母亲同意的情况下,让牧场的人送的。仍至现在,母亲也总会在不经意间和我们提起,那年多亏了外婆那送来的牛奶,胃病才得以好的那么快。母亲说这些时,总是对外婆的悉心照料感激至深。外婆帮我们这个家太多了,我们欠她的也太多了!

儿时除夕过后,父母总会到外婆家给外婆压岁钱。但每年外婆总会趁父母不在的时候,将钱悄悄的回塞到了我的口袋里。每次外婆塞好了钱,总会有一句那么多年不变的台词:“这钱留着买学习用品,好好读书,以后考大学了,可以好找工作,他们不容易。”那时我很胆怯地任由外婆塞给我本属于外婆的压岁钱,因为怕父母知道了,他们会骂死我的。外婆似乎看出了我的忧虑,“傻孩子,等你工作了,我还等你孝敬我呢,快去玩吧”外婆说完总是摸着我的头,呵呵地笑着。那时,外婆的话似乎是给我壮了胆子,我也默认地收下了。那时我对自己发下誓:我工作后赚到的第一笔钱,我一定要孝敬我的外婆!但是我那美丽的想法,却毁于那个噩梦!外婆“欺骗”了我,她把我扔下不管了!

年前,那个多雨的季节,天阴凉凉的。当我放学回到家的时候,推门一看,偌大的屋子只有父亲一人默不作声地靠在椅子上,“嗒叭,嗒叭”的抽着闷烟,空气如凝结了般,压郁。父亲抬头看了看我,当我的目光和父亲对接时,我看到了父亲的双眸中闪过一楚悲伤。那时,我知道,家里边一定发生什么事了,父亲平时不这样的。父亲的嘴唇动了动,似乎有话要讲。“爸,怎么了,”我生怕问到父亲的不快,惹他生气,所以小声地问着。父亲抬起了头,轻轻的说了句,“你外婆走了,收拾一下,跟我去吧。”父亲说着起了身子,走了出去。

一个晴天霹雳在我身上炸开了般,我全然不知该怎么接受这个噩耗,泪腺里积满了咸咸的液体,顷刻间,串串的飘落在厅堂灰色的地板上。心堵塞的,喘不过气来。那种既想大声叫唤,又叫唤不出的滋味,掩盖着内心那颗悲痛欲绝的心。外婆前几天住院的时候,他们说只是小病,过两天就会好的,怎么可能会……这不是真的!这不是真的!我欺骗着自己。

当我和父亲一起赶到外婆家里的时候,内屋里已经围了很多人。老远的听见了断断续续的哭声,我不敢面对眼前的一切,一种恐惧默然而生,我将身子卷缩在了父亲的背后,跟着进了内屋。眼球怯懦地扫视着家里的一切,一切都是那么的井井有条,床上也收拾的很整齐。一切是那么的熟悉,可是一切却又是那么的冷气逼人!我从人群中走过,眼神呆滞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外婆。那是外婆,我亲爱的外婆,她静静的躺在那床上,睡的那么安详。她只是在睡觉吧,她只是吓吓我们,她会醒的,她会醒的……

“外婆,你醒醒,醒醒,不要睡了,再睡就醒不来了……”,我呼唤着。外婆,一点反应都有,还是静静地躺着,那么安详,可她却顾不得看我一眼。那时我知道,外婆是真的离开了我了。身子里悲却的热流串上心头,泪水肆无忌惮的横流在我的脸颊,我没敢哭出声来,只是狠狠的咬着牙,憎恨自己在外婆走之前,没能跟外婆唠唠嗑,没陪她说好多以前的开心事,也憎恨他们不告诉我外婆病情的实况,我和外婆的最后一面,居然如此的匆匆!种种的不果,让我的心仿佛犹如千万条虫子撕咬着我的心房般疼痛。

我的手抚摸着外婆的床榻,想要找寻外婆残留的一点余温,抚摸过的地方,却只是徒有的冰凉。信手拿起了外婆曾经用过的木梳子,抚摸着木梳子的分着空格的纹路。在被泪水挤满了眼眶里,朦胧中,屋子的角落里,一个显眼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。他就是我外公。一个与外婆共度几十余载的人。望着外公雨柱般的眼泪从眼中悄无声息的涌出,在年老的皱纹中形成无数的支流,布满了整张脸,再从下巴上流下,打湿了他手中正在整理的衣物,那是外婆生前所穿过的。突然,我的心更沉了,是怀念外婆,更是可怜留下的外公,眼前的他全然不是曾经那备受人们敬仰,平日笑呵呵的外公。我明白,从现在开始,外公开始孤独,被外婆陪伴了几十余载之后孑然一身的孤独!

冰冷的夜晚,思绪久久不能平静,在外婆生前住过的隔间屋子,我和表哥静静地躺在床上,彼此未曾说话,但我知道他也没睡,因为他一晚上翻了好多身。在天还未亮的时候,外边的吵杂声越来越响,我知道是时候起来了。走出屋子,母亲见我起来了,走到旁边轻轻地说了句,“洗把脸,吃个早餐,等下就要走了”。我目视着母亲,母亲的眼眶泛着红肿,嘴唇干巴巴的,嘴唇上还裂了小口,鲜血犹如红花瓣似的,印在了母亲起皮的嘴唇上。我想劝母亲想开点,话刚想出口,母亲却转了个身子,径直的朝着大厅走去。无奈想法作罢。当我洗漱完时,给外婆送殡的人接踵而至的来了,在繁多的人体中,我眼尖的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人影。她们是回收破烂的阿姨们,是和外婆家没有任何亲情的人。我打量着阿姨们,她们神情黯淡,穿着和前几月一样还是那么朴素,但是要比以前要整洁点,脚上褪了色的军用鞋似乎也刚洗过似的。

说起阿姨,记得多年前,我就见过。在外婆健在的那些日子,他们常常把运载破烂的车子,停在外婆家的外墙边。到正午,或黄昏时,再将破烂集中运回总站。天气热时,外婆会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喝绿豆汤,天气冷时,会进来避风取暖,或是喝杯热白开水。外婆待她们如自己的妹子般,于是彼此间也就变得很随意了。所以她们<a hr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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