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枷锁,城堡里昙花一现
爱情是不是盛开的昙花?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,当我一步一步走近的时候却凋谢了。那一刻,我还来不及看清你的脸,来不及对你说那些情话,我们已像楚河汉界,各处一方。爱情的开始与结束,谁人可以道出孰是孰非?这段早已逝去的情,谁来为它念一句哀悼词?谁来听我吟唱那首没有唱完的歌?
相遇是孽缘的开始,没有那场遇见或许就没有后来的故事了。9年前,我父亲因为车祸入院我一路追随,看到父亲苍老的脸庞心不禁揪了起来。在苍白的病房里只有两张床,另外一张床上躺着你的母亲,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一直相互鼓励着。我看着他们的笑脸,心有了一丝暖意。也许就是那段时间,你安静照顾着你的母亲,让我注意到了你。你棱角俊朗的脸,身穿运动装给人一种健康气息,说不清那时的懵懂,可你就这样入了我的眼。
你家和我家一直保持着联系,偶尔的见面也会提到我们都不小了。我往往红着脸回避,看向在窗边安静站着的你,你眼里始终是一股清冷,让我顿生怜悯。一直以来的联系让两家的关系不错,直到那天你母亲对我们说,我和你都是单身年龄也不小了,要不要试着交往一下。那年的我21岁,现在想来那是一场潜伏的阴谋。
我父母觉得你家的条件不错,又是因为车祸结缘因祸得福,让我试着和你交往。我对你印象很好,再加上你喜欢运动和唱歌,让我们距离近了一步。我和你在一起那段日子,感情渐渐升温。可你对我一直不冷不热,我也说不上问题出在哪里,一直劝自己不要多想了,在一起幸福就好。可是,这幸福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在营造,你那股永远的清冷让我无法捉摸。后来,我怀孕了,我们也就顺理成章成婚,结婚之后只想一心一意对你好。
那天你说自己要出差,我二话不说挺着肚子为你收拾行李,恋恋不舍将你送上车。我一个人站在寒风里,望着车辆消失在路的尽头,感觉一个星期很漫长,我暗自苦笑:一年也不过如此吧!一个星期过去了,又一个星期过去了,你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,我心里的不安导致我的妊娠反应加剧,呕吐,焦虑,恐惧,哭泣,整夜整夜地失眠。让我的心悬在了悬崖上,你在哪里?我在无数个夜里叫着你的名字醒来。你到底去了哪里?难道出事了?还是,还是你不要我了?我抱着被子一直在哭,我不敢让自己冷静下来,害怕在冷静中睡着了……
你的父母看到我这样,焦急地四处寻找。你说,人海那么大,找一个人谈何容易?我妈对我说:回来吧!我咬紧牙关:不行,再等等你一定会回来的。我在极度恐慌中度过了一个月。那天,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终于等到了你的归来,所有的委屈,所有的疑问在一瞬间汹涌而至,你抱着我,我只是一个劲地哭,我要把这个月对你的想念通过泪水表达。你消失一个月的事情,后来也就这样落下帷幕。你对我解释说:那段日子遇到了一个好朋友多玩了一段时间。我依偎在你怀里说:所有一切都过去不是么?我现在只要你在身边,等我们宝贝降生。
女儿的出生,让你但当起一个父亲的责任,细心为女儿换尿布,哄着女儿入睡,我一直觉得这就是一辈子了。时光荏苒,女儿开始上学了。这些年,我们一直相敬如宾。在我还沉浸在幸福幸福城堡里的时候,来了一个不速之客,我的生活开始兵荒马乱。我像往常一样做好饭菜等你和女儿回来,你回来了,可身后还带着一个人。他很秀气,很内敛。你和我说是你的朋友,过来玩几天,今晚就在我们家留宿了。有客人,我自是很热情,更何况是你的朋友呢?在整个饭桌上,我都处于被动状态,我想给他夹菜,你却在我之前已经将菜放到他的碗里,举手投足间满是暧昧,我看在眼里,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。
已是午夜,你不在身边,我想看看女儿是否盖好被子?走过他的房间时,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,就是那一瞬我整个世界都崩塌了。你们相拥在一起,喃喃私语,那些暧昧的话语让我疙瘩四起。那一刻,我什么都明白了,你消失了一个月,你对我不冷不热的原因。我一直用心构建的城堡,在你的情话中轰然崩塌,在沙砾中再找不到当初的样子。我开始变得沉默,开始整夜失眠,不断喃喃自问:为什么你可以这样欺骗我?这一骗就是九年,整整九年,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,你能体会么?你的不冷不热让我时刻担忧,现在却是那么现实摆在眼前。我该怎么办?你结婚难道只是为了掩人耳目,竟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娶我?为什么让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人?为什么……
那些日子的安静却不能挽回什么,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热,一旦消失就是一段时间。你有想过这个家么?你知道还有一个女儿么?你叫我一个女人怎么办?为什么你那么狠心,狠心到感觉不到我的爱?我的头一片空白,泪水开始干涸。看着女儿的身影,心一阵阵揪痛,我该拿这段婚姻怎么办?看着当年的结婚照,我的心像撕碎了一般。离婚,也许只有离婚才能结束这荒唐的婚姻,不能在一起何必纠缠呢?成全彼此不是最好的方法么?可我的女儿怎么办?
在接女儿的路上,我抱着她:如果爸爸妈妈不在一起,你会跟着谁?女儿眨着大眼睛,看了我两眼,哇得哭了起来:不要,不要,我要爸爸妈妈在一起,不要分开。我自认为堆砌的坚强堡垒被女儿的哭声摧毁得一无是处。可是女儿,你可知妈妈的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呀!但我还能有其它的选择么?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在一起,我该怎么继续?
你彻彻底底没有爱过我,一直以为我的沉默是默许你的行动,殊不知那心碎的声音又多么刺耳。面对你,我已经无力生活,可你却变本加厉,开始彻夜未归。我抱着女儿,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?这样的摊子,怎么收拾才是完满的?我看着女儿,眼神没有了温度,曾经那个温暖的家呢?消失了么?在生活中僵持着,我变得麻木,对你不抱有任何期待。只是希望你念及夫妻情分,让女儿有个完整的家。
你对我可以冷漠,但我希望对女儿好一些,她毕竟是你亲生的。难道我的隐忍不能让你有所收敛么?难道我哭干眼泪也没有唤回你那颗心么?这些切肤之痛对我来说已经不是痛了,抚平那些伤口,我只想有个家。荒城里,我希望还有三个人,现在已经荒草丛生,我盼不到你的归来,独守这个摇摇欲坠的家。难道至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的错?这份情已经走到尽头?
夜里,我的指间拿着一根没有抽完的烟,那淡淡的感觉让我恍惚看到你回来了!夜凉如水,我终究没有办法得到你的拥抱,烟圈一个个在空中散去,女儿已经睡了。这一刻,你的怀中不是我,是他!在这场爱情战役里,我输得一塌糊涂,我闻到昙花的香气,却未曾看过昙花一现。在这个城堡里,从此没有你。